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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淼的心就动了动，就想到了那份菜，那碗甜汤。他不可能直接跑到厨房的，那也太明显了，他就说，出去逛逛吧——别墅的厨房都有单独的小门的，这会儿不是吃饭时间，厨师们大概率会在厨房外面的空地上放放风。
谭家厨师就是这么干的。
谭淼就说花园吧，姜晓辉带着他从侧门出去了。
北京的别墅，虽然是顶级豪宅，可也不可能有着几亩地的花园的。因此这个园子对于两个男人来说，就不算太大，不过略微走了二十分钟，就真绕到了厨房这边。
果不其然，有好几个穿着厨师服的人，正凑在这里抽烟。
姜晓辉就说，“他们没事就爱凑这里，小韩董不抽烟，所以不喜欢有烟味。”
谭淼就趁机问了句，“没想到那么好喝的甜汤，是这些大汉做的。”
姜晓辉解释，“不是他们，是个小姑娘。那不，”他指了指，正巧看到一个小姑娘在窗户里忙忙碌碌，“最近来的，会做南市风味，小韩董很喜欢。”
他随即建议，“走吧，我们去喝碗甜汤去。”
谭淼跟了上去。
进去才看清楚那小姑娘，比他大一些，二十三四岁的模样，长得白净，一笑有两个酒窝。
听说他们要喝甜汤，立刻就盛了两碗过来，谭淼就趁机问了句，“这搭配第一次见，是你们家乡特有的吗？”
女孩笑着说，“不是，是三四年前一个婆婆做给我喝的，她说她外孙最喜欢喝这个了。”
谭淼心里猛然一动，是姥姥吗？
他就问，“从哪里碰到的啊？”
女孩就说，“哦，在一个景区，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，挺可怜的，腿断了，还自己熬了甜水卖，我本来是想照顾她生意的，结果一尝特别喜欢，我就问她能不能买方子。她需要钱，就卖给我了。”
谭淼只听得心头直跳，腿为什么会断了。62岁的老人腿断了为什么还要挣钱，她过的什么日子？
他立刻问，“她没家里人吗？腿断了，还出来卖水？”
这问题挺正常的，有点同情心的都会问，小姑娘也没怀疑，直接说，“她说了，她四十岁嫁了个人，伺候老的带小的，原本想找个养老的地方，结果她干不动了人家就把她撵出来了。她就一个女儿，早不知道哪里去了，挺可怜的。”
谭淼还想问哪个景区，可这时姜晓辉却突然站了起来，“结束了，我们过去吧。”
他这一说话，大概是跟韩钧有关系，小姑娘立刻跳了起来，装作去工作了。谭淼想问都没法问，他只能跟着姜晓辉出去了。
从厨房内门走到大厅，倒是很快的，路过餐厅，几步就到了。
谭宜通和谭北明还腰背挺直的坐着呢，不过脸色看不出好坏。
他俩见他来了，就跟韩钧说，“小韩董，那我们先告辞了。”路过谭淼的时候，口气倒是还好，“走吧！”
谭淼跟着就往外走。
这时，却听见韩钧叫住了他，“谭淼？”
三个人都住了脚，韩钧指着进门就看见的那幅巨大的拼图说，“这是很重要的人送的礼物，不过我好像不太擅长这个，韩一洋也不行，上次你说你很擅长，有空能来帮帮我吗？”
谭淼从未说过这个，这一听就是在帮他，有了韩钧庇护，谭家还在这个圈子里混，怎么可能对他差？
更何况，那厨师姑娘的话，正说到了关键地方，谭淼真担心姥姥，他如何不应？
谭淼感激的笑笑，“好。”